这些回忆里,他拿了一本杂志,盖在了脸上,彻底隐藏了他脸上的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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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躺在沙发上,声音闷闷地从杂志下传来,平静地对霍宇凝说,“我睡一会儿,到上飞机再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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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宇凝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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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到底不是个善于宽慰的人,她知道林炽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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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摇了摇头,自己也拿了一本金融杂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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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个小时后,林炽跟霍宇凝降落在法国戴高乐机场,两个人打车去了酒店,躺在酒店的床上,林炽满身疲倦,还没有倒好时差,但他坐在装饰着白纱的窗前,望着外头傍晚的街景,又觉得心里好像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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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仅仅是几小时后,北京时间早晨六点,李庭言也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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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花园里还是郁郁葱葱,喷泉里的水流依旧如珍珠一样从瓶口流泻出来。走进屋内,房间里的每个工作人员都礼貌恭敬地对他点头弯腰,管家也会尽责又关切地询问他路上是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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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庭言将自己的大衣交给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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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客厅里,等了又等,却再没有一个裹着乱七八糟的睡袍,比谁都要散漫随意,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发光的人,从那个白色大理石台阶上走下来,欢迎他回家。\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