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冷,似乎四肢百骸都被冷酒冻结。爱比死更冷。他想,是不是呢,是啊,只是被碰触就觉得会死掉,不是幸福,也不是恐惧。他站在悬崖边上,背靠着陡直的峭壁,脚下是深渊。沈嘉文的手还留在他背上,拍打慢慢变成摩挲。
他下意识躲闪了一下:你脸颊却莫名其妙地擦过了对方的唇。
像一粒火星溅入油锅。分不清是谁先抱住谁,理智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沈嘉文比他急切很多,也直接许多。他握着他的手一路往下,径直来到某个不知多久没有得到满足的地方。没有亲吻,更没有舔咬,他们只是绞缠在一起,在花雕的酒香里。
炙热的碰触让年晓米头晕目眩,他顺从地任由对方使用他的手,感觉到炙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耳畔,上一刻还在逼疯他的热胀好像一瞬间变得可以忍受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落在沈嘉文背上,隔着凌乱褶皱的衬衫摸到那里结实的肌肉,看着他沉醉的神情,觉得一切都值得。也许自己的期待也并非全是妄想,也许,也许他们会有一个可能,不管是怎样的,总归是一个可能
结束得比想象要快。平复了喘息的沈嘉文变得乖巧,甚至还讨好地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年晓米尽量忽略掉身上的粘腻,把沈嘉文扛进卧室。背对着对方坐下来。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地想着明天会怎么样。
然而一个更亟待解决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低头看了一眼,实在没有勇气当着对方的面做这种事,即使那个人大概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起身的时候被松垮的裤腿绊了一下,年晓米在地板上跌了个结实,裤子被自己踩下去,腰臀上一阵清凉。他颇有些悲愤地想着是不是好事完了就都是坏事人果然一高兴就容易出事时,整个人忽然被结结实实地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