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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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张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哽咽得再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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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不是非任性要跟去……近日听闻他要出征，她的眼皮就开始跳，心里十分焦灼不安，她的直觉一向准确，此去征战，肯定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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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央不松口，只是垂首吻去她脸上挂着的泪，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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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亲昵，一时间也顾不得哭了。后来折腾得困倦，迷迷糊糊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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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也不知道是如何出的浴池，换上衣裳，如何被抱上床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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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怀中的人儿，感受着她清浅的呼吸，心里软成一团。见她睡得不安生，轻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她也像是感受到姜怀央的安抚，不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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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也安心地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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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时，窗外的晨光已透了进来，被窗纸削得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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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去摸身旁的被褥，发现一片冰凉，下意识将手伸远了去探，又哪有旁人睡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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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碰到了床头摆着的瓷器，只听清脆的一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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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外立刻有宫人叩了两下门，然后进来，“陛下，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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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头疼欲裂，曲起指，用关节去按揉，边低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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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不敢多言，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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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梳洗，冰凉的水糊在脸上，姜怀央才感觉从那不可言说的梦中缓过神来，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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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登皇位，还有不少事宜都等着他这个天子来安排、商议，早朝大臣们一人一句，七嘴八舌地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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