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怎么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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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弄了下那铜盆中未烧尽的残页，因着被浇湿了，上边的字迹也洇作一团，只依稀能辨出这些字排布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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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仪敛去眼中所有情绪，深深调整了下呼吸，感到心绪平和了些，才启唇，“一些经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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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藏经》么。”温雉翻到了底下还算完好的一角，拣出，细细辨认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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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仪不语。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世子一言，可顶了她千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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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央闻言，却是一怔。太妃好礼佛，因此他对这经文的用处有所耳闻，只是，她抄这东西做什么还誊写了这么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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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去看供桌上仍然燃着的残香，心里忽地窜上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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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为身死远方的副将而祈祷，以一个受他们所庇护的寻常国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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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雉碾了碾指尖，碎纸落回了铜盆。他起身道，“主子，我能问问……这上面为何有姜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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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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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央闻言分了那堆狼藉一眼，这才注意到铜盆里头的零星姜片，是偏白的黄，这会儿落在里边，沾了不少纸灰，显得有几分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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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阮玉仪，半边衣裙微湿，双手搅在一起，不时抚摩着，玉容纸一般苍白，瞧着脆弱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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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是想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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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雨裹挟而来的，尽是寒意，天气一日日冷下来，她分明如此纤弱，却还穿着单薄，真以为他喜欢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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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复杂，却软了态度，沉声吩咐，“温雉，你去新盛一碗姜汤来。你带你们小姐去隔壁厢房歇着。”他又对木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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