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上下下问了许多人，没一个人都在告诉他，那个人不存在，不过是他生生杜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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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反驳。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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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宫里，程家俱是确无此人。她是不是知晓了她兄长的事，这才故意躲着他？抑或是使了小性子，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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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央抿紧了唇，心口像是被什么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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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也好，生气也罢，总不该一句话也不留下，就擅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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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轩的红梅开得很艳，花瓣翩跹着落在他肩头。他余光里略过一抹红，侧首，从肩头拈起。他的指尖收紧，泛白，于是花瓣在他手中被捻作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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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又有什么立场留她？他再拿不出一个兄长来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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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掩住他的脸，使人辨不清神色。他回头去看空落落的庭院，他遣退了宫人，这里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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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她曾来过，只是世人不知，他该以何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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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红梅愈落愈多，愈落愈凶，如血雨，如洪流，淹掉了整座落梅轩，他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四散逃离的人们，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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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时，所视皆是一片血红。待红消退，再睁眼去看时，却见眼前正是圣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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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儿狠狠一震，旋即举步往他曾小住的院落里去，寒风在耳际尖啸，衣袂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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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开院门，寻那株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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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住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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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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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参天，垂落下万千红丝，皆是昔日香客为了祈愿而系，最先系上去的一条，迄今不知几旬。那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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