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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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时不比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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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着茶盏的手微收，终是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知晓再维持不了旧日的气派。心中一恼，她发了狠劲儿将茶盏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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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瓷片与茶水在李妈妈的手边迸裂开来，唬得她瑟缩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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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跟了程朱氏一辈子了，也不愿看到这些，又是唏嘘又是心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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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朱氏托着额，重重缓出了几口气，良久方道，“我知道了，你去我屋里，妆奁中取些出来拿去当了，暂且抵一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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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抿了抿唇，垂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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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的碎瓷片久久没有人来清扫，程朱氏愈看愈恼，正要发作，程老爷带着一身风霜踏过门槛，又不知奔波了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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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迎上去，接过他褪下来的氅衣。经过那摊狼藉时，心里突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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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程老爷头上的银发却添了不少，他屈指揉着眉心，满面疲惫，“今日府中没出什么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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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朱氏默然不语。这时，李妈妈正取了她屋里的簪钗往外走，见老爷回来了，先是见了礼，才去做自个儿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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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爷久久注视着李妈妈离去的方向，开口道，“府中也该清减些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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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她一怔，旋即驳道，“这阖府上下，什么事不需要人。老爷不管这些，自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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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重重拍在几案上，“你再看看这府里，还有几个人在，养那么些吃白饭的做什么。”长子不在，公主远嫁，梅姨娘又在长余休养，府里当真零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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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晓得他所言不错，眸中闪过一抹哀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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