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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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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累了,她一沾枕头,就沉沉入梦。梦中,也是个百花争艳的天,落英铺了一地,踩上去都绵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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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提着食盒,径直往湖心亭那边走去。溪水汩汩,绕过溪中央的石块,击打出动人的声响。她虽不知前情,但她明白自己是应他的约看花灯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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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了假山,就是湖那连着活水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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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人身影映入她眼帘,着薄衫的女子坐在湖沿,一双白玉般的小腿浸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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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对面的,则是一玄衣男子,立于湖下的台矶上,因此较那女子矮上一些。他似乎并不介意,扣着她的后脑,仰首去吻她,修长的脖颈划出一道有力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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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不论是身形,还是气韵都与她有九成相似,只是她背对着阮玉仪,不曾注意到身后来人。湖中,溪上是成片的花灯,星星点点往一个方位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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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似乎被弄得软了身子,也跌入湖中,衣裳半漂在水面,隐约透出底下肌肤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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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曾注意到阮玉仪,不代表他也不会注意到。替那女子稳住身形的间隙,他望见了她。她知道他定然是看过来了的,但他视若无睹,继续拥着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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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微涩,她缓了口气,几步上前。那女子不经意间逸出的喘息,每一丝,每一毫都钻入她的耳朵里,许是情至深处,哀哀地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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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仪的指尖攥得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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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笑了声,打开食盒,将里头的汤水一股脑泼洒在两人身上,顺势将食盒掷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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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终于回头,只是却模模糊糊瞧不清脸。食盒在水中激起水花,涟漪一层层漾开,再定睛看时,眼前哪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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