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背井离乡孕检难,烈日当空排长龙

小咸菜放在小梅面前的空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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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扬着脸说了声：“谢谢曾阿姨”便端碗喝着稀饭，她委实饿得厉害，稀饭温热，正好下口，她还是早上出门在公明镇吃过两个包子，一整天她就喝了一瓶水，这会儿肚子也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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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里去了呀？你是不是中暑过？”曾阿姨也看到小梅脖子上的痧印，像梅花一样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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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东莞去弄计划生育检查，人多，又热加上也没有吃饭，所以中暑了，后来中暑了更没有胃口吃，我还以为死在那里见不到你们呢！”几口稀饭下肚，小梅的精神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像水波一样又漾开了，话里也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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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说话真不好听！”小蔡不高兴地训她说：“一点破事，什么死不死的？你一生还长着呢，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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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外地人呀，怎么老是没完没了地搞计划生育呢？我们本地人，一生娃娃就生一群，现在的人家有两三个很正常呀。”曾阿姨也搬了张凳子坐在小梅身边：“你看你，就一个儿子，还要跑到东莞去，要是能在公明镇办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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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小梅的饭吃完了，小蔡又伸手接了过来给她添了一碗。这一碗小梅边吃边同曾阿姨说话，小梅简单地告诉她不能在本地孕检地原因，总结似的加了一句：“我们这些妇女的孕检收入对于每个省来说也是一笔财政收入呀，所以各个省到月底都会派人过来，她们在固定的地方工作几天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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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哲学书看完没有？”小蔡插话问道：“你考虑过没有上成人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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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差不多了，早上也看晚上也学，里面的形而上学讲得不太清楚，我似懂非懂。”小梅说：“等发了工资我就去报考汉语言文学，我本来有写作的特长，考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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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蔡便解释道：“形而上学，是针对唯物辨证而言的，它是错误的哲学，所用的方法是孤立、僵化、静止看问题的方法，有点类似唯心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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