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梅也惊呆了,她也一动不敢动,她这时已瘫痪在潮湿在地上,干脆坐着不动,屏息地忍住自己气喘吁吁地呼吸声,大狼狗的双眼亮晶晶的,燃烧成一两团小小的火苗,仿佛上午的阳光已落在里面,随着它步子的角位转换不同,李家顺和小梅的视线也跟着它转动,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坦然廖寂,仿佛都沐浴在清晨的天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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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狼狗先嗅嗅李家顺的腿,李家顺吓得几乎尿了裤子,它摇摆尾巴又走到胡小梅面前,伸长舌头舔舔她的头发,胡小梅终于长长“嘘”了一口气,她明白这是狗对她友好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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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顺悄悄地移着腿步,他一步步地向坡上退着,退着,一步,一步,两步三步,然而当他转身想跑时,大狼狗却“汪”地一声扑了过去,他吓得腿一软也坐在地上,然而大狼狗并没有进攻,只是不怀好意继续盯着他,他心里发毛,一只手捂着自己流血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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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峙间,蒋森林和儿子大山都紧追狼狗随后赶来,他们看着跌坐在地上相隔不远的一男一女,都有些惊呆了,一个是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一个是鲜血模糊的脸。胡小梅一见来人,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有气无力地用手一指李家顺,说了句:“他是流氓,想杀我,不能放了他,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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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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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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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森林在恍然大悟间,脑细胞反应的是相当灵敏,他立该从肩膀上抽下猎枪,指着李家顺喝道:“起来,跟我到派出所。”他的这个动作,跟了他五六年的大狼狗相当熟练,它知道碰上了猎物,就“呼”地窜起老高,跳到李家顺眼前,它龇牙咧嘴的凶猛模样,令李家顺魂飞魄散,哪顾着眼睛的疼痛,只得踉跄着站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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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森林看见李家顺站了起来,又对着蒋大山扭头颔首,说道:“儿子,你抱起那女人,下山,没想到今儿碰上这么大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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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父子往山下不远处的高速路口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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