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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一曲拉完,围观闲人行色匆匆散去。
天色将暮,灯火渐起。
瞎眼老汉侧耳倾听着人声和脚步声,保持着拉琴动作,最终没有得到一个铜板打赏。
久经风雨侵蚀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没有丝毫失落哀愁,经历得多了,看透世情淡薄,人间冷暖自知,行走江湖,还不就是饿一顿饱一餐过来的,至于何时是尽头,天知道。
有一个裤脚吊起到膝盖的小叫花子,面目肮脏,鼻孔还缩着两条青龙,觑见四下里无人注意空挡,矮下身飞快蹿到老瞎子身前,将破瓷碗里仅有的几个铜板摸走,着急慌忙的将瓷碗给撞翻。
“砰砰”几声碎响,破碗一路往码头的条石台阶滚落,摔成了一地碎片。
小叫花紧紧抓着铜板,光着脚丫子踩着磨损严重麻石街道逃得飞快。
“砍脑壳的坏种,连卖艺师傅的压碗底铜板都敢抢,活该一辈子讨饭吃,下回老子抓到了,不打折你的狗腿!”
对面棚子里抽着旱烟的歇脚艄公,听了好大一阵的胡琴,正自对河水伤感,见到如此一幕,跳脚大骂一通,走下码头,将碎碗瓷片一块一块收捡,用一块旧布包起来。
走回到抓着木棍撑起身的瞎眼老汉面前,从怀里掏出五枚锃亮的铜板,交到瞎眼老汉手中,道:“天夜了,老哥哥,去买两个饼子填填肚子,明日去下河镇吧。”
言下之意这镇上赚不到钱,都是些贪便宜的刁货。
瞎眼老汉接着带有体温的铜钱,还不及道谢,艄公已经“咚咚咚”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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