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还有这般勤奋的时候,顺手捏了捏虫儿面团似的脸颊,便朝梅谢那三架书案走过去。
梅谢像一副美人塑像般,站在中间的书案前一动不动地,即使听见他妻君来了也没像往常那般立刻贴上去。待温雅走得近了,他才装作刚从文思中回神一般,故作清雅地行礼:“殿下万福。”
他这姿态好生奇怪,像是在演戏,但这又没别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同他玩闹。温雅又瞧了一眼他面前放着的稿纸,那纸雪白的,旁边架着的笔都快干了,也还没落下一个字:“你这是在写……什么?”
这么简单一个问题,便教梅谢问住了,想了许久只支支吾吾:“写传记……还是话本……不然是……”
见他这犹豫的模样,阿吉先等不及了,拎起那一大摞点心匣子放在案上:“哎,先别忙写。蟹酥买来了,可找了不少酒楼才有。”
梅谢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亮了下,刚抽出手绢去拈那点心,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等等,阿吉你去买蟹酥做什么,我说的是要写书——是要写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