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夜清走过去坐在浴缸旁的流理瓷台上,将崭新的毛巾浸水,轻柔地擦拭他的后背。
上次撞见简从黎换衣服,只远远地看到他后背上的疤,当时看着不是很明显。没想到离近了看,那些浅肉色的疤痕纵横交错着还是挺狰狞的。
“看起来吓人吗,我的后背。”简从黎问。
“不吓人啊。”
最深的一道长疤横在简从黎左边的肩胛骨上,赵夜清用手指碰了碰:“而且一年的时间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些疤不是车祸留下的。”
“啊?”
揭开沉重的过往对一些人来说是很难的,非常难。
简从黎停顿片刻,回道:“是鞭子抽打留下的。”
赵夜清一怒而起:“谁打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法规了?不能报警抓他吗?”
“我爸。”
“哦。”赵夜清坐了回去,“那也不能打人啊,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是不是很疼。”
很疼。
在简秋生的世界里,疼才能记住教训。他不在乎自己儿子疼不疼,只在乎能不能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明明这些事已经过去很久,简秋生也去世了。简从黎习惯塑造坚硬外壳让自己无坚不摧,更何况是这些陈年旧事。
但当赵夜清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的坚硬外壳却难得露出了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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