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
一阵微风从侧面吹来,而被春风抚摸的郑知微,想,这一生她似乎都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像宋澜一样长久陪伴,又体贴安慰的人了。
她会把死与生的界限模糊,并不是因为她的职业使然,也并不是她看到了生死,而只是因为她知道她的爱人需要这样的“模糊”,需要一种生死信念的支撑。即便,以后,她也故去,她的爱人,她的郑知微也可以靠着这样的信念好好地生活下去,然后用一束又一束的目光转告给他们这些亡去的人:这个世界如何,告诉他们:四十岁的郑知微、五十岁的郑知微以及九十岁的郑知微变成了什么样。
反之,亦然。
宋澜和郑知微站立在墓碑前,说了好多的话,说了她们相爱以来的每一次相拥,说了这个世界的变化,说了发生在这座城市的奇闻轶事,说了悲欢离合。
似乎,她们面对的并不是旧照片,而是活生生的人。
似乎,郑知微的父母双双躺在摇椅上,一晃,又一晃,带着笑容,听着晚辈絮叨,而风不仅吹乱了宋澜和郑知微的青丝,也吹乱了他们的白发。
似乎,聊完这一阵,他们也可以回到一个家,回到一个餐桌前,吃饭,又在餐桌上,将说烂了的笑话,说了八百遍的牢骚翻覆出来,继续当做新鲜事,当做新的劝告继续讲。
似乎,只要继续讲下去,那么,生命就不断......
下山时,天又飘起了细雨,落在两人的发顶上,只能有小小的水珠和光亮。
郑知微轻轻叹了一口气,伴着细雨,将心里话倾吐。
她说,“宋澜...即便现在站在此处,我似乎还不能意识到原来我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宋澜,我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我看到别人都有给故去的人写什么悼词,偶尔心血来潮想到了死亡,我也会想,我是不是也该给他们写一篇悼词,可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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