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咱们三个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躲着你走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这么说吧,我盼着他好,盼着将来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他。他太苦了。但这个人不可能是你,我头一个不同意。
谢霖说你不同意有用么?我喜欢他你管得着么?
赵一铭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你祸害过多少男男女女了?
谢霖又没话说了。他想替自己分辩一下。流言离事实差着十万八千里。他这么多年每一个床伴,都是正正经经的男女朋友。可流言传得满学校都是,已经没人理会真相。谢霖最终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进去看看他。赵一铭没拦着。
柳南蕉睡在床上,输液管的滴壶里,药水一滴一滴往下滴。谢霖小心翼翼地去摸他的手。冰凉的,手背因为过度输液已经泛起了大片的青色。恐惧涌上谢霖的心头。他想这一次是命大,倒在食堂,下一次呢?万一他自己在宿舍里,还能活下来么?还有这事儿真的和自己有关系么?
他不确定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但柳南蕉不会告诉他答案的。那原本就是个把什么事都往心里藏的人。
谢霖用自己的手心去暧柳南蕉的指尖。他看着床上的人,心酸地想着,为什么只有在这种时候,自己才能安然地靠近他呢?为什么他的病床前只有一个赵一铭?家人都去哪儿了?
他想起赵一铭说,柳南蕉太苦了。
太苦了,就是所有这一切的答案吧。
谢霖默默想着,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一次就好,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会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吃一点儿苦。只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
他倾身过去,吻了吻柳南蕉没有血色的唇。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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