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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芒掠过中军旌旗时带起细碎星火,转瞬已穿透牛皮帐幕,在茫茫夜色中划出灼目的轨迹,五十里外孤峰之巅的云雾被这道金线骤然贯穿,如同天梭刺透玄色绸缎,待最后一点火星湮灭在远山轮廓间,他眼睑轻颤,眸中映出将熄未熄的余烬,他缓缓道:“江言的护道人中就只有一名离虚境后期,其它的人都是一些杂毛。”
“我一人就可以轻易处理,敖宋,你去将江言和种玉对决的天地禁锢住,让他无法感知到他护道人遇到的情况,届时待到事成之时,再将他护道人的尸体放在他的面前,即使是心智坚韧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他的心神就会出现崩溃,逼他在剑州城百姓的面前兵解。”
闻声的敖宋脸上的表情抽了抽,他忍不住出声道:“你姜河早年间是搞阴谋出身的吧?”
姜河笑了笑,不置可否。
此时剑州城外的天穹雷云翻涌,江言拄剑半跪在罡风之中,他的玄色衣袍被恐怖的刀气撕开十七八道裂口,褴褛布条浸透鲜血,随着呼啸狂风猎猎翻卷,七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交错在他胸腹,最险的一处擦着颈动脉掠过,凝成血痂的伤口仍在渗出暗红。
三十步外,种玉悬于流云漩涡中心,猩红的血珠正顺着他垂落的指尖串成珠帘,接连坠向下方的深谷之中,那张阴翳面容此刻泛起苍白之色,他的左眼被剑气贯穿的血洞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