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近了分毫,仿若下一刻周嫦手中的佛刀将会刺中江言的眉心,进而贯穿他的脑袋,带出一大片的脑浆和鲜血。
周嫦此时冷不丁出声道:“你对生死真的会那么豁达?”
当周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倒是有些失言了,单凭之前在乾宁城天际处和佛陀的开坛论道之中的种种旷世之言都让彼时的周嫦心中都有些佩服。
如若抛开奴印一事,周嫦对于见识体悟非凡的江言无疑是有些敬佩的,毕竟强如末法时代的第一人佛陀都在开坛论道中败在他的手上,哪怕是五千年前苍界的擎天玉柱儒圣都因他的旷世之言再现人世。
毫无疑问,江言是大才,是大乾,乃至中洲的横绝当世之人。
但这些耀眼的背后却裹挟着江言在自己体内种下的奴印。
周嫦此时的心里不经意地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江言和自己之间并没有缘于夺舍之事,自己兴许会欣赏江言,毕竟能让佛陀铩羽而归的人就如今整个苍界来说,屈指可数。
但周嫦知道这一切只是空想罢了,因为事情已然发生了,过多的空想只是枉然。
闻声的江言并没有回答周嫦的这句话,他反而缓缓道:“周嫦。”
听到这句话的周嫦有些诧异,她握着佛刀的小手轻颤了两下,她的眸光放到了江言的脸上:“嗯哼?”
“如何?”
周嫦内心有些好奇。
江言轻声道:“你靠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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