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弥转头看了看四周,此时的居民区内部很安静,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天色呈现一种寂寥的深蓝,天边的红霞也逐渐黯淡。她将书包放在地上,然后解开了衬衫上红色的蝴蝶结,又把背心脱了下来。
弥把书包里已经被书本压得平整的帽子和一双手套拿出来,将领结和背心塞进去,挽好披散的头发之后把帽子扣在脑袋上。弥做这些的时候带着些微的茫然和奇怪的笃定。
藏好书包,弥拉出了压在裙子里的衬衣下摆,她现在的装束普通又平常,看不出是哪家学校的制服,也不会叫人觉得怪异而多留心。弥压了压帽檐,离开了居民区。
她没办法什么都不做。
她可以忍受别人对她的冒犯、无礼、轻视,她心里能放下的东西不多,自然也不会对不在意的人多投注怨憎,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甘心接受失去。
父母被人害死的现实,准确的命中的淡薄生活的她的心脏。
她的一切苦难,一切孤独,一切在愧疚自责里徘徊挣扎的心情。她在医院里所感受到的那种天塌地陷的惶恐,她跌跌撞撞蹒跚走过的那五年,全部都纠缠在一起化作尖利的哭叫。
那个一夕失去所有的小女孩在她心里活了过来,一边用怨毒的眼神注视她,一边不停的重复他们因你而死。
弥只有用力的抱住自己,无声的哭叫着你也被夺去了所有。
必须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弥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街上的店铺关了很多,只零零落落的亮着几家,路灯有些昏暗。晚饭的时间,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弥仰头看二楼张贴着桃巨会的联排窗户,窗户里面很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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