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形成简单的轮廓剪影。纲吉看不清浸在黑暗中的弥的脸,只握着她的手,一遍遍轻抚着她的头发要睡一会吗?他不自觉地放轻声音或者还有什么想说的话?
弥闭着眼休憩,没过一会又重新坐起来,她像真的有些喝醉了,眼角眉梢的醉意使她微敛着睫毛不经意就带上了难言的媚态她说的不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良子她说的不对。弥说出的名字是刚刚电影里的女主角的名字不是说服自己接受失去,就会慢慢习惯失去的。
不是吗?纲吉抓着弥的手指,反问了一句。
不是。弥摇摇头,在黑暗中摸索纲吉的脸会想念,会很想念,不是习惯失去,是在习惯疯狂想念的过程,然后在那个过程里慢慢把自己的一部分扼杀掉。
弥半跪在沙发上,抱着纲吉的脖颈寻找他的嘴唇就像我很想你,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会想,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会想,一个人看书的时候会想,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也会想。明明活着,又不像活着,天亮了,又感觉不到它亮了,像平常一样,却已经和平常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啊,怎么表达啊,我真的无可救药了。
嗯。纲吉回应她,抱着她的腰,嘴唇短暂的相互辗转,然后往下游移我知道,我明白的。
弥酒醒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了,完全断片了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抱着她睡得正熟的纲吉,然后抽出垫在她腰下面的枕头扔到地上。大部分的浊物已经凝在了里面,只有少些缓慢流出来,完全想不起昨天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的弥心情复杂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至今没消散的气味,还是先朝浴室走了过去。
弥泡了一会澡,又洗了头发,裹着浴巾走出去。纲吉也醒了一会儿了,自己动手换了床单,然后跑过来跟弥索吻,最后被拢着头发的弥按着脸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