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几个属下都无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了。
犯人们听见今晚能在江边附近宿营,都很高兴,岂码不用像之前一样,又饿又渴。
松江对岸不远有林子,林子稀松但地势高过江边,临近傍晚了,路上时不时也会走过一些驾车进城而返的民户。
车上载着附近的村民,背筐提包挨坐在车上,路过流放休息的地方还能被一群身穿官服的人吓一跳,面色紧张地抱紧怀里的东西,催着赶车人赶紧走。
对大部分流犯来说,现在除了生存对其它事情都不感兴趣,很多人有了之前挨打的阴影,刚休息也不敢动,直到看见一些人来去江边好像真没多大危险,才也跟着过去,或喝水或洗涮衣物。
谢豫川盘膝在地,衣衫半扯,露出身上的伤口,一边上药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赶车仓皇路过的牛车引起他的兴趣,特别是车上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不安又慌张。
一旁不远地张翰林也发现了这一点。
捋着半长的胡须,一直注视着农户们离去,“官兵和流人在此地行走已有多年,为何如此慌张?”
老母亲休息着,无人与他答话。
张达义转头看到谢豫川沉眸也在注视同一方向,二人视线触碰,发现彼此似乎都对这一细微的发现有所疑虑。
张翰林微微颔首示意,谢豫川低头轻点。
——前方大概有问题。
——后面路程必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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