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不是求着侍寝,又是什么意思?
她的双颊窜上两朵火烧云,难堪得几乎要钻进地里去,急忙摆手解释:“少主,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你肯定也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
游景瑶咬着后槽牙,逼着自己吐出违心之语:“太想你了。”
月尘卿的侧颜微微绷紧,颌骨的线条更为凌厉明晰。他也没有再应答,更没有驱赶她,而是迈开步子继续往寝宫的方向走。
两人一路上沉默无言,月色如水,照得游廊之下的湖面漾起鱼鳞似的幽幽波光。
游景瑶脑袋嗡嗡的,讨巧猫儿一样跟在他身后,直到跟着月尘卿进了寝宫的门槛,思绪依然乱得像麻。
她不是来侍寝的。
可是如果不是侍寝,她要怎么和月尘卿共处一室。
游景瑶现在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月尘卿进了宫门便径直踱到里屋,几位面色温和的男侍者立即迎上来为其更衣。
游景瑶转过身去不敢看,缩在几块开满鸢尾的琉璃屏风后面,怯生生地捂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簌簌地,是衣料从他身上滑落,又穿上新的衣裳的声音。
丝绸划过他的躯体,轻柔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游景瑶捂着发烫的脸蛋,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冰晶洞内他赤着上身的场景。
肤色白皙,冰肌玉骨,触目惊心的血痕却缀了满身。
像是一件上好的羊脂白玉艺术品无端被刀刃划开几个口子,破碎凄美,令人心颤。
那样强大的视觉冲击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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