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都无,眸中暗涌的阴云愈来愈浓郁。
一旁的月停萧一直察言观色,见兄长似乎生气了,以为是游景瑶偷窥一事让兄长好感跌落,心底更为得意,继续气得志满地补充道:
“这游姑娘也真是搞不清自己的地位,连偷窥这种小偷小摸之事都做得出来,想来应当是知道自己各方面都配不上宫少主,只敢偷偷躲在暗处窥伺,兄长,你说是不是?”
月停萧说完话,恶劣地睨了游景瑶一眼,点墨似的双眸转而锁在兄长身上,期待得到兄长的认可。
他早就知道这个游景瑶不过是救了二哥的恩人,二哥对她没有半分情意,如今以养伤为借口赖在紫云榭不走,还敢以侧妃名分作要挟,二哥肯定烦透了她。
阿兄平日虽然冷漠,却是黑白分明,对待恩人定是十分好,这个游景瑶一定是利用二哥的善心才敢如此嚣张。
他今天就要替二哥出了这口恶气!
谁知两息后,月尘卿忽然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
“停萧,你未免也太僭越了。”
游景瑶倏然抬起头。
月停萧如遭雷劈,惊愕万分,眼中惊喜刹那凝住,随即像碎镜一样寸寸崩裂开来。
“……二哥?”他诧异之至地张了张嘴,满眼写着不可置信。
阿兄,说他,僭越?
月尘卿水一样淡的琉璃瞳看着他,“这是我殿内的人。”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却如同一道锋利剑光刺破天幕。
话外之意甚至不需细品,都已经足够明显,月尘卿这是说游景瑶是紫云榭殿内的人,还轮不到他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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