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高贵,五指佩戴璨金护甲,两肩松松搭上银红浅纱披帛,居高临下地朝下望。
堂前,横眉怒目的嬷嬷手持长鞭,嬷嬷身旁跪着一位看上去如同不过十岁孩童身形的狐耳少年。
他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如同落水狗般撑着身子,后背鞭痕累累,旧伤叠着新伤,伤口皮肉翻卷,滋滋往外冒血珠。
“再说一次。”高台上的女人声音格外冰冷。
“尊后,孩儿……”月尘卿咬牙,容颜苍白俊秀,强忍着疼痛,“孩儿怕血。”
“啪!”更为残暴的一鞭抽下,月尘卿猛地倒吸一口长气,眼前一片雪花噪点。
不知是哪个脏器又破裂开来,他呕出一口浓稠鲜血。
狐后指尖倚着红唇,冷眉冷眼地看着殷红鲜血顺着他白皙的下颌往下淌,语无波澜地问:“还怕吗?”
月尘卿双臂已撑不住,虚弱地几乎整个人伏在地上,却还是咬牙,以蚊蝇之声虚弱地承认:“怕。”
狐后动作机械地勾勾手,又是一鞭破空挥下,鞭身所过之处掠开刺耳的音爆之声,这一鞭力度之狠,险些将少年脊骨抽断。
他彻彻底底地瘫在了雪绒毯上,身下全是自己的鲜血,已将周围的雪绒染得透彻鲜红。
“爬起来。”上方依然是一道漠然的命令。
爬起来。
爬起来。
月尘卿在脑海里叠声鞭策自己,四肢却没有了再撑住身躯的力气,他像断臂断腿的彘,在地上艰难蠕动。
嬷嬷看着他,又胆战心惊地看着高台上狐后的脸色,纠结着要不要再落下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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