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月尘卿疯了似的抓挠禁制的屏障, 血浪在身后翻涌,将他掀翻又吞没, 任其如何嚎啕,都无法冲破那一层薄薄的结界。
先狐主与先狐后在结界外冷眼相望,看着他们的孩子在刀山火海中年复一年地练出铠甲,月尘卿的眼神逐渐变得愈来愈漠然,到最后,已能一人轻而易举地顶抗滔天血浪,神色不再有丝毫波澜。
他就这般在鲜血浸泡中长大,慢慢成了半截没有心的枯木。
不会笑,不会哭,方才那几滴泪已是前所未有的破戒,因而反应尤为强烈。
游景瑶听着心里几乎被扎出几个血洞来。
他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竟然还能异常坚强地没有长歪。
原著里对月尘卿的过往涉墨不深,只是浅浅用“美强惨”三个字一带而过,似乎只是月尘卿的标签,却未曾想到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会痛,会哭,会害怕。
她觉得可悲又可笑。
“人形兵器”在外是多么威风凛凛的称号,谁人不崇拜,可在月尘卿心里却是一道血淋淋的伤疤,是潜藏心底,沤烂流脓的沉疴宿疾。
她恍然忆起,初见时,月尘卿从自己手中夺过九尾血玉,五指攥紧,用力得几乎要渗出血来,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怎会喜欢那块九尾血玉呢?
那代表着月尘卿将接过青丘的重担,他将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柄冷冰冰的兵器。
既是兵器,就不能有嗔痴喜乐,必须断绝父母之爱,作青丘的定海神针!
“说来也是可笑,父皇母后薨逝后,本尊曾恨透了这一切,将九尾血玉丢进了忘川,谁知……”月尘卿讥嘲地在腰间摸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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