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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思太容易猜了。
一天下来,她这别扭的神情,诡异的态度,他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不想开口,想等她说出来。
她从不求人,求人就跟要她命一样。
不,她也求过,求过他,可那并不是好事。
他微微叹气,人靠着冰箱,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艺术馆的事情解决了?”
向栀抬头,目光撞进他黑沉沉的眸子,她觉得他此刻看上去有些散漫,但又有些可靠。
“当然解决了,吴馆长被我辞退了,他的助理是正常招聘的,可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你也知道我失忆了,现在的一点社会上的阅历都没有,管理公司,我怎么可能会嘛,又没接触过。”
“你把她的简历发给我,吴馆长应该留下一堆合约,我给你派两个律师帮忙。”
“真的?”向栀两眼放光,激动地想要尖叫。
“假的,收回。”陈最轻笑,看她这样子,仿佛又回到十七八岁的时候。
“你是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哪能是假的。”
向栀哼了一声,怕他反悔似得,放下水杯,往楼上跑,但依旧压低声音,“我要去看看小石头,那事说好了,不准反悔。”
陈最站在原地,看着人影消失在他面前,他又将剩下的水喝完,才起身找药箱,翻出来一管软膏。
他上楼进了卧室,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把软膏放在桌子上,去了书房。
他还有一个电话会议要忙。
向栀洗了澡,脚踝处更红了,沾了水的伤口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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