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2节

人？你如何知道他们的画上盖着陈公亮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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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长安城里的画师，近来声名鹊起。其中沈公子还是集贤殿书院的画师呢。刘三爷这次来京收了他们不少画，就是前几天的事，还当着我的面戳了印章，就是这枚‘日监在兹’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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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听出里面牵扯多，一句半句说不清，动问小娘子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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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吗？我叫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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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二字猝然灌进耳朵，似疾风突袭，卷走了一切思维。李纤凝眼前一阵恍惚，记忆纷至沓来，夹杂着陈年的淡淡血腥，令她掩唇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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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了？”解小菲上前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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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男装打扮，他一不小心叫漏了嘴，好在花露不曾注意，惶惶急急为李纤凝捧来水，“你哪里不舒服么，喝口花茶水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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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接过花茶水，放在嘴边抿，眼睛不动声色打量着花露。她生着一张圆脸盘，面如皎月，两颗眼珠又圆又黑，少见的大，樱桃小嘴肉嘟嘟，唇尖微微向上翘，仿佛真是一颗樱桃。这样秀色可餐的一张脸，偏画着严妆，故作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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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见李纤凝打量，腮边微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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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放下茶盏，询问正事，“你说的刘三爷是谁？盖章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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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爷是扬州来的画商，他带画过来卖，也收长安城当地的画，拿到扬州去卖。那天刘三爷带着沈公子他们过来，谈论购画的事，得知陈大人的印鉴落在这里，哄我拿来，加盖在画上。说是有朝中大臣的印鉴加持，画到了那边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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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刘三爷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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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刘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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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福……”李纤凝喃喃念这名字，应当和孔大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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