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7节

，声音却透过碗沿儿传来，“吃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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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小菲于是默默坐回去，默默扒饭，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和李县令同桌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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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纤凝三人于卯时出发，快马加鞭飞抵洛阳，休整一夜，马寄存驿站，乘船沿着运河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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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极少有机会出门，上次离开长安还是跟随父母回陇西老家祭祖。领略了一回塞北风情，此次南下，又是不同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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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俟越过淮河，仿佛进入另一重天地，吹来的风无比温润潮湿，李纤凝的头发染了厚重的湿气，愈发垂坠乌黑，皮肤也润泽多了，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嫩的能掐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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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两岸风光秀美，李纤凝抱膝坐在甲板上，看着连续不断掠过眼前的江景，心情甚是惬意。唤解小菲给她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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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来了，送酒的人却不是解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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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了。”韩杞把酒递给李纤凝，大约也觉得眼前风景不赖，就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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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也不用酒杯，直接倾酒入喉，大感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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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学的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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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忽然传入耳朵，空灵幽渺，仿佛来自天外。韩杞疑心自己听错了，侧头看向李纤凝，但见她盯着左岸绿树出神，字句滚动在喉间，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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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等了许久不闻答复，转过头望他。四目对上，韩杞倏然滑开，看向右岸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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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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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破碎的字句被江风吹散，终究传到李纤凝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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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嗤”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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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杞敏感的神经被挑动，他懊恼地问她，“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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