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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仇璋大手箍紧她手臂,强行将她带离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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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李纤凝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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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父亲,你一定要这样逼他?伤害他你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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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道:“你是我什么人,轮得到你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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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管你。”加重音量,“我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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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堂,仇璋看到李含章坐在地上,捧着一包清风饭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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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那是李纤凝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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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坐到李含章身旁,没叫县令,叫了私下里的称呼,“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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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眼眶通红,声音沙哑,“阿凝心里还是有我这个爹,知道我爱吃清风饭,给我带了来。是我脾气急了,怎么就没忍住呢。她会不会记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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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骨肉,哪有隔夜仇。”仇璋安抚李含章,“也怪她自己,咄咄逼人。哪有女儿和父亲这样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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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呀,她是随了她娘。小时候五六岁那会儿,最招人疼了,谁知长大了越来越像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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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越来越像你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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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一次龃龉过后,李含章对李纤凝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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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记得,在她五六岁那会儿,和父亲感情是极好的。那时酉时一过她就等在东角门,等着父亲回来抱她,将她高高举起。父亲会把她举的很高很高,高到她一伸手就能摸到枝头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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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柿子,又红又甜,阿凝和爹爹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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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吃饭时也喜欢把阿凝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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