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80节

凝恢复些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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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小韩郎君，您怎么能掐小韩郎君呢。好小姐，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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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素馨的劝说下，李纤凝慢慢松开了手，床上呆坐好一会儿，慢慢恢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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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素馨点燃蜡烛，房间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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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查看韩杞颈部伤痕，淤痕宛然，可知掐的狠了。叫素馨取了活血化瘀的药，亲自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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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馨趁这个功夫收拾走了李纤凝床上的碎瓷枕，换上新的被褥，做完仍旧回外间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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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瓷罐里盛着腻白药膏，李纤凝挖取一块儿，抹在韩杞颈间，再慢慢刮开，涂抹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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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杞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身体紧绷，莫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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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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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梦魇，不算什么。通常在雷雨夜里，这回不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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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梦到什么？”韩杞追问，“我看你很害怕的样子，一直在喊‘停下来’，你要谁停下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