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00节

nbsp;公孙大娘半路杀出，花娘们一片唉声叹气，刹那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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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初识公孙大娘那会儿，公孙大娘还不是公孙大娘，而是公孙娘子，彼时她姿容艳雅，风流妩媚，手下娘子三五人，做的是家妓营生，而今手握百余妓子，生意做到了达官贵人头上，幽兰坊俨然成了长安第一大妓坊。好不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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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仰仗福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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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年过去，公孙大娘年纪虽长，风韵犹存，一笑韵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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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半辈子，头一次招呼女客，倘若多些李娘子这样的客人，我们生意就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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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出手大方，又不需要花娘们跟她亲嘴儿贴面，一处卧鸳鸯，谁不爱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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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主错了，倘若多些我这样客人，幽兰坊便没生意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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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说着往仇璋所在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仇璋和怜香在对弈，花露一旁呆呆打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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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观察花露许久了，发现她是真呆。换个再蠢笨的人，风月场所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也该长进了。花露一点儿没长进，和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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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李纤凝怀疑是不是小时候那场高烧把她的脑子烧傻了，经观察不是，她只是爱走神而已。别的花娘和恩客们调笑时，她神游天外，往往别人喊她名字，她才回神，呆呆问一句，“啊？你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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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到一定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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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进来花露全没察觉，双目无神手上按照惯性打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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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捏捏她脸蛋，她神思回笼，惊喜道：“阿凝，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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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你和怜香出去转转，我和仇县丞单独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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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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