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06节

听说仇阿叔要娶新来的那位姑姑了，他为什么不娶你，难道新来的姑姑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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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姑姑没我好，是我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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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要仇阿叔，仇阿叔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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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好。”李纤凝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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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喝的什么？”李灰看向几上黑糊糊的“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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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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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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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李纤凝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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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陪灰儿出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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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想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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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琉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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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小时候也喜欢玩琉璃珠子。”李纤凝看着侄子天真无邪的模样，忍不住掐了掐他白里泛红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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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李灰惊呼，“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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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讶然，往脸上摸去，左脸干爽的，摸到右脸一片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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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许是进飞虫了，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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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姑姑吹吹。”李灰自告奋勇，黄猫放到一边，膝行过来给李纤凝吹眼睛。他的一只小手搭在李纤凝肩膀上，另一只小手扒开李纤凝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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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子柔软的身体近在眼前，贴着她的身体，李纤凝心神一阵恍惚，甚至忘记了他的那只手刚刚抱过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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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抱住李灰，他是她侄子，可她实在很少和他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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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李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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