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09节

们手持十字手杖在前方开路，引导教徒们行至大殿深处，接着，一口地窖敞开于众人眼前。窖中有光，一脉金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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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们顺着石梯，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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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吉和端坐于正中主位，他身上的青绿袍比之教徒们颜色更深，绿到极致近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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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是一方祭台，祭台上平躺一人，亦着绿袍，头戴面具。面具衣袍之下的容貌、肌肤轮廓俱不可见，也就无法分辨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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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场的教徒都知道，他是今晚的献祭者，有幸被圣灵选召之人。今夜，他的肉身将会死去，他的灵魂将升入天界，带着他自己以及在场八人的罪恶，去到圣灵面前，被洗涤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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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人人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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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和走下座位，来到祭台前，亲吻了献祭者，接着他将一枚墨翠十字放到献祭者额心，手扶十字，朗声祝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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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吐火罗语回荡在密室之内，密集又怪异的字句落在耳朵里，神秘如同梵音，亦如圣灵在倾吐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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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祷完毕，两名捧着漆案的侍者无声走来，一漆案上放着圣匕，一漆案上放着圣水。吉和以圣水浇淋圣匕，净化尘世污秽，随即交付到第一位教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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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教徒手中握着圣匕，走到祭台前，亲吻胸前十字，也默念了一句吐火罗语，随即将圣匕猛地刺入献祭者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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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七位依次接上，循环往复同样的动作，亲吻十字，默念密语，圣匕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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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之上，昏迷不醒的献祭者俨然沦为一具尸体，鲜红的血洇湿了绿袍，他的胸前一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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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具之下的教徒，看不到表情，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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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进行顺利，很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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