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15节

扼杀，死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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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的事你还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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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的确出自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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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目视其面，静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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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忧思过度，李纤凝的脸庞憔悴不堪，悲色自双眸间溢出，化作条条藤蔓，几欲将人扼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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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饶是定力佳，险些陷进去，被吸入无边无际的忧伤之境。念珠压向穴位，叫那股酸麻之意一激，始才超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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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最沉痛的记忆，假如可以，我真希望永生永世也不要回忆，不用向任何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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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眼睑慢慢变红，泪意凝成珠，她仰起头，不肯叫它跌落，于是那滴眼泪流向眼角，隐于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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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当年在那里，确切地说我被囚禁在那里。叫人贩子拐走以后，我被转手卖掉，买我的人是竹郎。福王看过卷宗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竹郎有着怎样变态的嗜好。一天夜里，我听了一个女孩子一夜的哀嚎。那叫声真凄惨啊，直到今天我还清清楚楚记得。她们的尖叫声，她们的模样，茵茵死的那一夜，前半夜下了好大的雨，雷声滚滚，老天也不怜惜，假如没有那场雨，她也许就不会死了罢。竹郎把她画的像个艳俗的雏妓，她一直哭一直哭，妆花了，胭脂螺黛晕染开，把她的脸弄得一团糟。她恐惧哭泣挣扎，她反抗的越厉害竹郎越是兴奋，他在她身上耸动，血在床褥上洇开，好红，好腥……”李纤凝说到这里笑了一下，笑容里是行将破碎的自己，“殿下一定想知道我为何知道的如此详细。那是因为当时我像条狗一样关在笼子里被迫看着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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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好大，雷声好响，我们的呼救传不出去……我只能眼睁睁……眼睁睁看着竹郎把茵茵砍碎……福王有看过验尸簿子么，你可知道茵茵的尸首有多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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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夫人经历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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