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28节

。水汽蒸腾之下，云鬟如风如雾，杏眼含水，波波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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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你、你知道我潜伏在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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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里的任何事都瞒不过我。”阿云拧一条帕子敷在脸上，身子靠向桶壁，惬意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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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为她的松弛感到惊讶，更感恼怒，刀子往前一送，抵在她颈上，“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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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肚子疑问，这样杀了我不觉草率吗？”阿云的声音从帕子下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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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疑问？”他明知故问，隔上片时，终于挨不住，“你是天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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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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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是天仙子，为何不杀我，反而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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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要你做我的奴隶。”阿云取下热气散尽的帕子，重新投入水中。浴汤香暖，她借帕子往肩头上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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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奴隶不太好听，没关系，我们换个称呼。”阿云睇视陆槐，“我想你成为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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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两个词儿貌似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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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就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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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我？”陆槐问，“为什么不选吕阳，或者其他被你杀害的凶手，为什么偏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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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天吕阳和我说了什么吗？”阿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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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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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喜欢他们软绵绵的躺在他身边，任他支配任他控制的感觉，那样让他觉得自己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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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当然知道“他们”指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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