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34节

“我哪里不好？”李纤凝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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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杞瞥她一眼，复又转开头，“你丈夫待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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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为了这个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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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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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揪他耳朵，“脾气还是这样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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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问候你，你次次回说安好，没有一次说不好，若得知你过得不好，我不会现在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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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们一样，丈夫对我不好，便是我过的不好。我活着的意义是体验生命，经历生老病死，苦乐悲辛，不是指望哪个男人对我好。我承受得起宠溺，也承受得起苛待，不要把我想象的那样可怜和脆弱。也不要说我本可以过得更好这样的话，我选择我经历我承受，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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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选择我。”韩杞紧紧攥住李纤凝的手，“我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我，我有资格有底气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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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你没看我怀着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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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嫁给我，就是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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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哭笑不得，心内继之而起一股悲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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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有意把阿婋许配给你，怎么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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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杞怔住，随即垂头，“我还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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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千里迢迢来见我，原是为了求一个心死，看我过得好也就能放下心结成亲了。谁知我过的和你想象的相差甚远，于是你头脑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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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头脑一热！”韩杞急于表态，“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阿姐，离开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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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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