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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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的脸色渐渐凝重，他隔着灯光望着皇后，苍白的脸庞使他看起来此刻宛如一座没有温度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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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声音越来越缓慢：“三个皇子当中你身在最好的年代，可是独独你的身子最羸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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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燕王才微微抬目，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他抿住双唇，目光深幽，但未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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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往下说道：“后宫里几位妃嫔的来历，你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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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把双眼又垂下去，微微点头：“知道。父皇在立国之后，除册立了母后以外，先后又纳入了六位内命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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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父皇在平定天下的征途之中，战亡将领的孤女，和拼力支持过周军北上的义士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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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为什么她们都没有诞下过皇子皇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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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看着地下，良久之后才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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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入宫之前都已不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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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怔住，他微启着双唇，似乎连呼吸都已经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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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绝大多数朝代的宫妃，入宫之前必须为处子之身，这是约定俗成的王律，就算是大周皇帝开明，也没有能够打破这一点先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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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他喃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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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把话问出来之后，一双肩膀又不自觉地耸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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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答你，但我再问你，刚才说过，你出生的时候本来也接受了顶级的栽培，但你又可知，为何多年下来你距离老二又还是差了一大截？现在就算让你立刻接任太子之位，比起他的才干，你还需穷追猛赶才能及上，你可知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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