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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的巨痛并未传来,耳边掠过一声闷响。浓密的睫羽微颤,百里葳蕤缓缓掀起眼皮,只见女人将匕首钉在她的脸侧,冰寒的触感擦过皮肉,被淋湿的墨发垂在她的锁骨上,柳青竹睥睨着她,寒声道:“事到如今,我们恩怨两清,到此为止。”
话落,柳青竹扔下匕首,也抛下体无完肤的百里葳蕤。
百里葳蕤宛如一滩死水,毫无波澜地眨动眼眸,良久,她才垂眸看向远处——女人只给她留下了一道朦胧的身影,徐徐消失在烟幕骤雨中。
蓦然,一把伞为她遮去了大片的雨,身侧之人唏嘘道:“早日收手吧,你再如何做,她也不会为你动容。”
百里葳蕤心不在焉地喃喃道:“那年,她也是这样为我撑伞。”
秋蝶沉默地看着她,少顷,长长地叹了口气。
柳青竹和婉玉下了山,随便找了客栈换掉脏透了的衣裳。
婉玉捧上一碗热茶,问道:“姑娘,事已明了,我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虽然已经知悉了一个大概,但这其中许多的事,我还看不真切。”柳青竹接过热腾腾的茶盏,心事重重地抿了一口,“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两座大山,以及藏在他们庇护下的势力,还无法全部颠覆。”
柳青竹动作一顿,眼前恍然闪过三姐姐抱着拓跋涉水死不瞑目的模样,紧接着,眉间尖锐地疼痛起来,她掐住大腿,尽量不让婉玉瞧出端倪。
“那我们接下来”婉玉抿了下唇。
柳青竹沉吟片刻,生忍着疼痛,将茶盏重重摔在桌面上。
“去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