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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神情振奋,展臂邀请:“大司马,末将已命部伍烹羊做宴,自昨日下午至今宰杀肥羊三千余头,足够大军支用两日。”
“甚好。”
赵基阔步走向营房,这是一座张辽搜集附近木材重新搭建的高大建筑,风格粗糙,内部还有承重柱与天窗,正中位置是炭火红彤彤的火塘。
当赵基进入时,就感觉眉梢白霜快速消解。
营房内,没有直接烤火,先是越过正位座椅背后的牛皮背景墙,这里没有火红炭火的热量辐射,空气也清冷干爽许多。
赵基解下盔带,将头盔递给成何,抬头看牛皮地图,见上面张辽用木炭勾勒痕迹,就问:“敌情如何?”
“周边二百里以内鲜卑聚落或渡河迁徙朔方,但更多人向东迁入云中。”
张辽上前抬手在黄河南岸上游七八十里处的河阴城点了点:“魁头死讯传来,鲜卑王庭未能溃散逃遁,反倒推举魁头堂弟、前国主和连之子骞曼为新王,并召集远近聚落,各部青壮前往集结,如今规模庞大,不下五万步骑。”
赵基侧头看张辽侧脸:“何时探查的五万人?”
“昨日午间,至多不会超过七万,少则四万。”
张辽简略回答,又指着下游南岸五六十里处的一处湖泽:“这是虎泽,魁头之弟步度根率五原东部、云中各部集结于此,昨日侦查时约有三万余步骑。步度根亦有争夺国主之心,他与骞曼都遣使末将军中,欲向大司马称臣,以巩固国内部众。”
“他们的称臣信使,文远将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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