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懋官进得大堂,自言道:“还是老样子?除了你,正堂、右堂、郎官、员外、主事全请病假、事假了?”
方悠山笑了笑,没说话。
黄懋官问:“今日你可有奏事?”
方悠山拱手:“回禀本部堂官,有奏事。去年冬,南京流行瘟疫。军、民死者甚多。”
“但许多死去军士,诸卫、营却未上报。直接将死去的人当成了空额来吃。”
“吃空额之风断不可涨啊!”
“故属下请本部堂官令,严格核查南京军队病死之数,病死军士粮饷停发。”
方悠山的奏请合乎法度。黄懋官当即应允。
但法度无外乎人情。
譬如说振武营,去年大疫死了三百多人。这三百多人的军饷并非被武官们私分。而是作为营中的小金库,按月发给死者家眷作为抚恤。
军士非战而亡,朝廷给的抚恤银子太少了。对于孤儿寡母的生存杯水车薪。
按月领粮饷则不同。对孤儿寡母来说是长期、稳定、可观的收入。足够她们生活。
黄懋官这人勤归勤、清归清,唯独不知变通。
有时候变通是把双刃剑。制度的崩坏是因“变通”二字。制度的僵化又因“不变通”三字。
黄懋官道:“此事既是你上禀,就由你负责去办。唉,我手底下的人全当起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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