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上凉。我去给您拿个蒲团。”
严嵩却道:“不打紧。有明一朝,朝堂上一直是铁打的皇帝,流水的权臣。嘉靖朝更是如此。严家不会一直得势,迟早是会失势的。”
“你记住,你现在该琢磨的不是严家该如何永掌权力。而要琢磨如何让严家体面的走下权力的顶点。”
“想要体面,就要争取时间。至少争取个五年。”
“让你给汝贞写的信写了嘛?”
严世蕃道:“写是写了。但他未必听您的。”
严嵩却道:“南京的事按咱们所愿了结,戚部、俞部必被朝廷裁撤。汝贞手里没了灭倭的刀,自然要听咱们的。”
严世蕃愤愤然:“胡宗宪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若不是严家,岂能有他的总督位子?”
严嵩却道:“不。汝贞不是小人,是个君子。只是他与我们志向不同罢了。”
“他是我这一生中最得意的门生。”
当日下晌,林有牛骑着毛驴回到了狗瘠薄胡同门前。
严世蕃虽绑架了他,却未为难他。这几日一直好吃好喝好招待。
林有牛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被进了城的土匪所绑。是福源号的伙计们付了五百两赎银,才将他给赎出来的。
林有牛下了毛驴,一进老宅院子。只见黄锦的手下陈矩正站在那儿。
陈矩的身后站着几十名五大三粗的东厂番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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