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了,片子剪出来没人配音,明天就播出了,配了一宿。”
配了一宿?言抒咂舌,“没有别的播音员了吗?几个人分一分,不就搞定了,去哪都你自己来,配了一宿,你那嗓子还要不要了!”
方纶一局打完,按灭了手机,无所谓地耸耸肩:“早和你说过了,在这儿,忙的忙死,闲的闲死,我都习惯了。”
言抒从包里翻出一包胖大海,递给方纶,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我刚还在楼下看到邵菁了,这个时间来台里,那她是忙的,还是闲的?”
方纶没答,接过来,撕开包装,直接丢进喝过咖啡的杯子,起身去饮水机接热水。热水浇在胖大海上,嘶嘶啦啦的声音。水位越高,越有水星飞溅出来,方纶的手不得不拿得很低。
“怎么说呢,她是忙着吃空饷的。”
下班路上,言抒一直在琢磨方纶的话。
凌晨的停车场虽然黑,但言抒还是看清了——邵菁从郭以群的车上下来,甩上车门,上了自己的车。
这个时间,邵菁带着那样的情绪,言抒心下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也明白了为什么邵菁能在勒城电视台来去自由,看不上早新闻就不播了,想要新栏目马上就能开一个——毕竟在勒城这个地方,只要靠山够硬,水都可以跋扈。
怪不得,上次和邵菁在电视台楼下的碰面时,虽然言抒还病着,但短短两句话,言抒就感觉到了邵菁对自己的敌意。那时言抒以为,是因为自己接了早新闻的工作,毕竟有时候人的心思很有意思,自己不稀罕要了,却也不想成全了别人。
但如果邵菁和郭以群有这样一层关系,郭以群那天在鸿应大酒店对言抒的举动,邵菁未必不知道。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生病这两天,言抒不想下楼,家里能吃的东西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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