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笑，满眼都是信任和钦佩：“这才不到一个月，表哥竟就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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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阳满心想再说几句大话让表妹更加佩服，可他并非一个月练成，而是先在家里苦练了半年，才在上月和表妹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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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好意思多对表妹说谎，他只挠了挠头，看纪明遥发间晃动的珍珠和花蕊，说：“妹妹戴海棠……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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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遥“扑哧”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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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阳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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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会，几步追上缓步向前走着的表妹，低声问：“是、是我说错什么了，让妹妹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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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表哥记性不好——”纪明遥拿团扇虚点着他，抬眼笑说，“‘海棠好看’这话，去年……不是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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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春的暖风吹过温从阳眉间，吹得他心里发痒，恍惚间混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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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妹妹，是为他……才戴的海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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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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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忘了自己说过这话，妹妹会不会觉得他心不诚……说话都是糊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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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阳愣怔间，纪明遥又向前走了几步，他连忙赶上跟在一旁。他不断觑看着遥妹妹的神色，想窥明她心里是埋怨他还是……也欢喜他……可遥妹妹只是一如往常明媚笑着，她看树影，看流云，看枝头的绿叶和停留的飞燕，她扶膝弯腰，捡起一朵桃花放在手心，又鼓嘴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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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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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阳当然还是没能看懂遥妹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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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遥扶着丫鬟的手，悠闲坐在校场边缘的观看席上，在大遮阳伞下捧起了一杯玫瑰枸杞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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