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走、搜集证据，竭力要讨回公道。可她自己再不见他们，更不认他们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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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明白，纪淑人对他们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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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对他们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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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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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长全了两条腿，也长了一张嘴，为什么当年就由着大哥把姐姐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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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大哥不敲登闻鼓，自己又为什么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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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年纪小——可年纪小就是借口吗！怕了就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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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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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淑人在内室转身，示意他们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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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扶住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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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三弟互相搀扶着，他才勉强没有跌倒，走到了纪淑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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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妣沈相宜之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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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于仁圣九年五月三十日卯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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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上人明遥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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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二位告知，我才能写下她的名字。”纪明遥敬香、祝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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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希望明天，能有一个对得起你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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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了这间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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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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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清的恸哭声一直传到“凝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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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炸鹌鹑，纪明遥咽下一口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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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她该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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