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一地要员；弟妹诰命比你还高，我也不充家长多劝什么。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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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看向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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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瑜却侧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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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珏。”他低声说，“十二年了，看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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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开。”崔珏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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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劝我看开，自己又何曾看开？”他轻声问，“真已看开，为何还向我询问避子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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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瑜紧紧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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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说，“娘，不后悔生下你我。也不后悔，有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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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后悔，那要问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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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珏绕开兄长，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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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早已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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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开在墙外，粉玉兰开在院中，彼此相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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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最喜欢玉兰。娘喜欢所有鲜花草木。即便病重不能起身之时，娘也会努力看向窗外，多赏一眼人间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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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离去时，尚还未至不惑。即便活到今日，也还不及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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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娘再也望不到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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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夫人，还能再赏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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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看开的，并非娘的离去，而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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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一生无子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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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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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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