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蓁都是奶奶的陪房丫头，怎么罚、怎么打，他不好插手。奶奶和她们多年的情分，想来也狠罚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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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敏乐得装傻，只等两天后收用其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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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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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蓁不敢再违背奶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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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坐了两日，在真正被三爷“收用”之前，她忍不住去看了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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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已被伤痛折磨得不似人形。见其蓁来，她竟还擦泪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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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身子……”其蓁不敢看，“还能、还能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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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桃夭惨笑，“好不好的，都是命。就算还能起身，不能再生育，也就是废人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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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蓁扭头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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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桃夭又笑，“挨打的又不是你！你现在可是知道奶奶的厉害了，到底也要去做三爷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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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意害你！”其蓁抽噎，“我是、我是没想到，奶奶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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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会下这么狠的手！”桃夭替她补全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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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趴、一站，许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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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蓁坐在了桃夭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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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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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桃夭反问，“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全身而退，还能做姨娘，不知叫我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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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蓁只有点头：“我也没指望，还能与你再做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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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更恨——更恨——”桃夭攥住她的手，“恨我不是姑娘、奶奶，恨我只是奴才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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