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但太太相问，她不能不说实话：“不是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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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低头：“是、是李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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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立刻给自己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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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有预料，但这真是……最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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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儿管事？”她继续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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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舅太太正院的东厢房。”镜月忙道，“不是在她自己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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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夫人的心绪未有任何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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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丧仪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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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先写奏章，言称兄虽有罪，母亲却无过，又是功臣之后、功臣之妻，求宫中赐下身后哀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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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奏章送去宫里，皇后只有两句话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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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家眷，能平安离世已是陛下隆恩，还何谈再加赐恩？陛下已念在温氏祖上之功，饶过温息一命；若温息孝感天地，愿以己身性命换其母身后哀荣，我愿力劝陛下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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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只能面向上阳宫方向，长跪叩首请罪，求女官再去回禀：奏章只是她一人之意，与温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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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后得知，便令女官即刻带安国公夫人回府，不得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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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独坐房中，饮泣一夜。为自己，为母亲，也为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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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已败、母亲已去，嫂子的怨恨都不再掩饰，她已无可更改、无可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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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恨纪明遥、去怨她，也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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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母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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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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