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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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奶奶……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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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遥的确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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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杀的不是其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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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和姚玉静杀娘一样，亲手把纪明德四分五裂、送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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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静死了，偿了娘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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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国公府夺爵、温息流放，是他们强买良家女子该受的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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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长子名声败坏，一家都为人唾弃不齿，是他们喝着娘的血，享了二十年锦衣玉食当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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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纪明德与安国公——这姚玉静的孩子，姚玉静的丈夫，想让娘枉死的人——凭什么还能活得富贵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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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腹中的孩子，可还没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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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攥紧了木椅扶手，纪明遥声音平静说：“这不是纪明德原本吩咐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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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德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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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亲近”她，想见她，怎么会让丫头传这样的话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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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遥走向其蓁，蹲身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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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蓁能听见自己牙齿不断相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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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奶奶的手不算用力，可她丝毫不敢挣扎，连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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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说出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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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是说、说，姊妹们各自都长大了，想起当年的事，她……心里有愧，想和二姑奶奶当面认错。吩咐、吩咐奴才，若二姑奶奶，细问，就说、说她知道当年姚姨娘收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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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方才是在撒谎。”纪明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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