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

籍，一辈子都是‘奴才’，心里过不去！要我说，这有什么？难道你还真能把我们当奴才使唤？她现在也是说一句话七八个人伺候的太太，就算出门见外人，也没人能指着她骂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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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达没附和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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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如果是她，是她被捆起来发卖，一辈子消不去“奴籍”，她是否能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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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祖母就不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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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没立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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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会，她才叹口气：“有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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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看不开，早四十年前我就死了，还活到这会子？”她说，“娘家也没了，夫家也完了，”她说着又笑，“你看，咱们娘儿三个的命，还真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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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达就也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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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是苦中作乐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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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次日，徐婉来探望，便对徐老太太说起京中风言风语：“这半个月，家里已听见过许多次旁人议论，说当年……大姐姐和纪——明夫人的亲事，不是明夫人先和姐夫有什么，是大姐姐自己不要嫁崔御史，想嫁温家，所以抢了妹妹的，才把妹妹换给崔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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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知真假，有人问家里，家里都说不知道。”她叹道，“我不好直接告诉大姐姐，请老太太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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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早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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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怎么这会子翻出来？”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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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纪明遥——是，现在是“明遥”了——在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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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纪家从前的丫头婆子到了别家，传出来的话。”徐婉也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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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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