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

住！你从此仍然恨我，我也全认了！但，我真的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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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预兆，如此妖异之事，她当真不敢说！此事至今，也就只有祖母和母亲知道而已。否则，应早被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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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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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明夫人，想起她和崔御史多年恩爱，想起她如今无限的风光自在，那一丝不甘也很快在温从阳心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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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了。”他攥拳道，“只说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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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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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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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次年春日正式和离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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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蕙已平安生产。她生下一个女儿，白皙可爱，纪明达去看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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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阳看这个孩子的眼神，像在看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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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神情，他从没对她的孩子有过。他甚至，从不主动抱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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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达心如刀割，不为自己，只为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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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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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二十一岁，父亲业已去世一载，她终于能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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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她，并非世间真正慈爱父亲对女儿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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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看重她、夸赞她，只在她未出阁时，还认为她“奇货可居”。可她却以为，那就是父亲的疼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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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夫人说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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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夫人，又比她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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