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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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温慧喃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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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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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她已近花甲。先当几十年奴才，那时又已将死，还有什么好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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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似老太太，虽是一同沦为奴籍，可她做了一辈子国公夫人，只剩最后几年，熬过去又有什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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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慧到底有了一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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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都十七了，”她说，“可恨，被你父亲连累，这辈子不知还能不能脱罪，我也不妄想了。倒是叫他快些娶妻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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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老太太，可还提过你徐三妹妹和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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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达便去向祖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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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徐老太太却冷笑，“这会子又想起婉儿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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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孙女：“你娘病着，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我不去骂她！你去告诉她：婉儿可是女医学堂里学得最好的学生，将来要做女官、做大人的！哪里还要成亲！便要选女婿，难道叫她配个、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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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个奴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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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话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徐老太太就止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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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达只好把祖母的话润色数遍，告诉母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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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慧只有叹息，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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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热，她又病倒在床，连坐起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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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婉先求上了同窗纪明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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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宜也愿意替亲兄长担些风险，便在端午节时，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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