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爸爸”男人粗噶的嗓音却用孩童般的语气称呼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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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头也不回：“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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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男人看了一眼杜若，但他眼神空洞仿佛杜若并不是个活物能引起他的注意。他经过杜若身边径直走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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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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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这才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回头：“不是和你说桌子上有挂面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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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已有些佝偻起身领着男子，往后边角落的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去，从边缘拿了一口小奶锅放在桌前：“快吃吧，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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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下旁若无人地把面条吸得呼噜响，偶尔用手背擦擦油亮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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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到杜若在盯着男人看：“我儿子，天生的，唐氏综合征，不过这几年还可以能知道饥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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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于心不忍，世间疾苦万千，但当你眼前出现一种具象化的苦难，那种对心灵的震动会呈几何倍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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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攒攒钱，万一哪天我没了，就把他送到这边的福利机构，把我的财产捐给他们，希望不要苛待我儿子。”老人说罢保存了文档，站起身来看了看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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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露出这种表情，我老头子还可以的，很多事都能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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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勾起唇角：“大爷锦旗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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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一会就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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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条街上两三家锦旗店，保安大哥给指了这家。看来大家都希望能帮到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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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给大爷用微信转了200块钱，大爷说什么也不肯，非要杜若得收款码退给他多余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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